人生短暂 如何不枉此生

 

倾诉人：松文

  时间：12月18日

  地点：户部街天之都盗梦空间咖啡厅

  记录：爱周刊记者 梅剑飞

  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故事已在细节上做技术处理，文中人物皆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

 

  人物：松文 静苓 雨茜 等

  关键词：错误

  主题：静苓是我的初恋。几年前，我们在苏州分手，没想过将来会在南京再次交集。2009年，当我的女朋友雨茜发现我和静苓有短信往来的时候，质问道：“你不是早就和她分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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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亵渎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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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苓是我的初恋。几年前，我们在苏州分手，没想过将来会在南京再次交集。

  2009年，当我的女朋友雨茜发现我和静苓有短信往来的时候，质问道：“你不是早就和她分手了吗？”我曾和雨茜提及初恋往事。

  这是我的疏忽，短信内容暧昧，没有及时删除。雨茜很生气，不容我解释，执意要分手。

  我不同意分手，因为我很爱雨茜。因为几条短信而分手未免荒唐。

  雨茜说她有“感情洁癖”，不能容忍男友与别的女人有丁点瓜葛。

  我竭力辩解。雨茜听不进去，她说：“暂时分手让我们先冷静下来再说。”我不理解什么叫“暂时分手”。雨茜说：“意思是，给你适当惩罚，使你明白亵渎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另外，没有一棍子把你打死，你仍然有机会和我重归于好。”

  我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一切可以再商量。

  雨茜坐在我对面，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我永生难忘，这一天，在定淮门某餐厅内，雨茜凝望窗外时淡漠的眼神，眼角溢出泪水，她显然对我失望至极。

  我了解雨茜的性格，只能对她所做的决定表示妥协。

  为打消我的顾虑，脾气倔强且善解人意的雨茜最后对我承诺：“我两年之内不谈男朋友。”她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身，和我告别。我送她到公交站台，一辆公交车开来，她嫣然一笑，绝尘而去。我像个傻瓜似的挥挥手，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等她气消了必然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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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结婚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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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真反思，每天给雨茜发送大约十条短信，无外乎甜言蜜语。她回话说：“别尽做表面工夫。”

  雨茜逐渐不再回复我的短信，她慢悠悠地消失了。我约不到她，她出差、加班、聚会，一次次以没时间为由拒绝见我。时间一长，我索性认命，安慰自己，属于我的迟早属于我，反之亦然。

  五个月之后，我从雨茜的闺密处得知，她要结婚了。我一笑了之，开玩笑不打草稿，呵，我正在闭门思过，她和谁结婚？

  我随手给雨茜发去短信：“听说你想结婚，看来终于原谅我了。这几个月，我痛定思痛，痛改前非，目前我的面貌从里到外焕然一新，能否出山了？”

  没过几分钟，雨茜回短信了：“是的，原谅你了。”

  我心中涌动着整装待发的豪迈之情，复合在即，喜不自胜，嘴上哼着歌，手指敏捷地摁着手机按键，懒得再发短信了，直接给雨茜打电话。

  她不接电话，屡次挂断。最后，给我发来一大段话，很严肃地说，她的婚礼已举行完毕，“若是真爱我，请你祝福我。”我哑然失色。

  她怀了对方的孩子，结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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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逢时彼此都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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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2012年春天，我和雨茜重新坐在一起对话，她憔悴了许多。

  是雨茜主动联系我。如今，她儿子快两岁了。我一阵心慌，问她：“你当年怀孕……怀的该不是我的孩子吧？”雨茜说：“你想得美。”

  雨茜对我展开批判，闹分手的最初几个月，没有从我身上看到希望，换言之，我的表现未能达到她的要求。

  她和现在的老公G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据雨茜说，她去和G约会，是父母的要求。一来二去，越来越熟。某月某日在外面玩，喝醉了酒的雨茜稀里糊涂地和G共度一夜，不幸怀孕。

  雨茜觉得对不起我。彼时，我对此一无所知。G娶了雨茜为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我一直很在乎你，很挂念你。”雨茜说，她经常独自一人偷偷地哭，倘若不是意外怀孕她根本不会和G结婚。她很后悔，为当初醉酒的一夜感到匪夷所思。“并且，”她说，“我也做到了让你后悔，这是你对我心不在焉的下场。”

  言外之意，她今天不快乐，以及我时至今日始终闷闷不乐，罪魁祸首是我。

  雨茜知道我过得也不幸福。昔日，我不得不面对她已嫁人的事实，和初恋静苓死灰复燃，紧接着结了婚。

  静苓为了我，辞去了在苏州拥有的稳定工作，嫁到南京，和家人闹得很僵。这为我们后期的婚姻生活埋下不稳定的伏笔，即：但凡遭遇不顺心，静苓习惯性的台词是“全都是为了你，否则我不会这么惨！”

  我最受不了这句话了。吵吧，吵吧。我们的争吵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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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实无法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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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雨茜互倒苦水。

  造物弄人，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却因小小的误会和一时的冲动而分开。历经数年，等到误会解除，蓦然发现彼此依然在乎对方。

  2012年7月，我去上海进货，带上了雨茜。她戴着墨镜，坐在车上。我喋喋不休地说话。

  车在高速上飞驰。沉默的雨茜没有前奏地哭了。她这次为了陪我外出，编理由和G请假，差点被识穿，她说害怕，所以哭了。

  我先是感到好笑，再而体验到失意。雨茜说：“到了上海，给我买件衣服吧。”她匆匆出门，来不及带换洗的衣服。我瞧一眼她身上的米黄色T恤，胸前是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图案。我说：“别说买一件，买十件一百件都行。”

  雨茜说：“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我脱口而出：“因为爱你。”

  抵达上海，办完正事。我陪雨茜去买衣服。

  我想牵她的手一起逛街，却没有勇气去牵，何况天太热了。

  直到晚上，我们用完晚餐，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散步。凉风徐来。我抓过雨茜的手，她扭头望我，我看着前方。这里是上海，不用担心，没有熟人。

  在街角，我肆无忌惮地搂过雨茜，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急促地吻她。她温柔地配合。耳边的车水马龙声凝滞。

  我松开双臂问：“怕不怕？”雨茜低头不语。其情其景，犹如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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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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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10月，静苓问我国庆假日有何安排，她想回苏州看父母。我说加班。

  假日结束，静苓从苏州返回南京，我按时去火车站接她，等来等去，没等到人。她悄悄乘地铁回到仙林的家中了。

  我火冒三丈，在电话中吼：“耍我好玩吗？”静苓平静地说：“回家再说。”我顿感不妙。

  从火车站回仙林路上，雨茜发来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说：“这两天别联系，先歇息。”假日我们在浙江游玩，累坏了。

  到家了。我保持适度怒意，问静苓是啥意思。她说：“你很累，不敢打扰。”

  我放下车钥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埋怨钱难挣了，是挺累的。静苓说：“我更累。19岁和你谈恋爱，绕个几个圈，背井离乡，和你结婚。今年29岁。你毁了一个女人的黄金十年。”

  我脑海里呈现假日期间和雨茜漫步于西湖边的场景。她依偎着我。我情真意切地感叹：“人生短暂，和心心相印的人共同生活，才不枉活着。”雨茜说：“你想离婚？”我点点头，反问她，她也点点头。

  静苓说：“能否放了我？”我很内疚，回忆过去，百般滋味，头昏脑胀。

  11月中旬，我和静苓离了婚。她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南京。

  我帮助雨茜开了家服装店。这是她向往已久的职业。静苓离去当日，雨茜的服装店开业。

  我赶到城南，站在服装店附近，无可奈何的是没法靠近。因为雨茜的老公G在场。

  天黑时分，我见到雨茜，得意地给她出示离婚证。坐在夫子庙的肯德基店里的雨茜，无动于衷，我问她犹豫啥？她说：“对不起，我离不了婚。即便我离婚跟你，也许不能给你生孩子……”曾经，雨茜由于意外怀孕本想打掉孩子，但医生说若是做手术恐怕将来难以再孕。所以，她只得和G结婚。

  我犹豫了。■

 

  ★记者手记：男主角以爱的名义在两个女人之间游走，结果却不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