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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第一部分:失误.

发布时间:2022-10-12 浏览次数:768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先不说那些前提条作,而是以一项研究开始。

 

作为研究的对象,我们选择了一些十分常见,相当熟悉且很少得到应有评价的现象,它们可以在任意一个健康人身上观察到,所以和疾病没有关系。它们即所谓人的失误,比如想说这个却说成那个,口误,或是在书写时发生同样的情况,要么能注意到,要么不能:或使某人在印刷品或是手写,把那里要读的内容读成了其他的,误读:同样,把说的话听错,误听,当然了,这里不考电听力在器质障碍的情况。

 

另有一系列这样的现象,它们以遗忘为基础,但并不是长期的,只是暂时的,比如,想不起本来知道且通常认得的名称,或者记他打算要做的事情,后来又重新想起来,也就是说,他只是在某个时间点遗忘了




 

在第一个系列里,取消了只是暂时的这个条件,比如误放,把东西放到某处,不知道怎样才能再它找出来,或者还有之特别类似的丢失。这里有一种遗忘,人们对它的态度与对待其他遗忘不同,人们对它感到纳闷或气愤,而不认为它是情有可原的。然后是某些错误,“暂时性”在这里又显现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在一段时间内认为某些东西是这样的,可无论之前还是之后,人们都知道它是另一副样子,还有很多相似但叫法不同的现象。

 

所有这些情况之间的同源关系,都通过同样一个前缀Ver体现出来,它们从本质上讲几乎都无足轻重,大多倏忽即逝,在人们的生活里没有太多意义。只在极少的情况下,其中某些,比如丢失物品,才会有一定的实用意义。因此,它们也未得到很多关注,只触发微弱的情绪等等。

 

现在,我要为这些现象用诸位的注意力,然而,诸位会不满地反过来对我讲:“在世界上有这么多伟大的奥妙有待解开,在相对狭窄的心灵生活中也有这么多心理障碍方面的奇妙现象应该得到澄清,把工夫和兴趣浪费在这样的小事上确实显得任性。如果先生能给我们讲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有着健全的耳目却会在大白天看到,听到不存在的东西,又为什么有人会突然认为自己被一直以来最亲爱的人所迫害,或用最机敏的论证去坚持任何一个孩子都认为荒谬的妄想,那么我们也许会认为精神分析有些用处,但是,如果它只是让我们考虑某人致辞时为什么会把字词讲错,或某位家庭主妇为什么会把她的钥匙放错地方,以及类似的琐碎事情,除此以外没什么其他用处,那么我们也懂得如何更好地利用我们的时间和我们的兴趣。

 

 

我会这样回答诸位:有点耐心,我的女士们,先生们!我认为,诸位的批评未见得恰当。的确,精神分析无法自诩从未着眼于细枝末节相反,它的观察材料经常是那些不起的事件,这些事件在别的学科看来太过微不足道而被弃置一旁,是所谓现象世界的渣滓。但是,诸位在批判中难道没有把问题的重要性与迹象的瞩目程度相混淆吗?不也有意义非凡的东西,在某些时候和某些条件下,只借相当微弱的迹象显露出来吗?我可以轻而易举地为诸位列举出好几个这样的情况。在座的年轻男士们,你们会根据怎样细微的迹象推断自己赢得了某位女士的倾慕呢?为此,诸位是要等待一次清楚明白的告白,一个热烈的拥抱,还是说,只要一个别人几乎注意不到的眼神、一个转瞬即逝的动作,握手时延长的那一秒钟便是够了呢?如果诸位作为刑事警官参与某宗谋杀案的调查,诸位真的期待凶手把他的相片连同地址留在犯罪现场吗?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诸位难道不会满足于找到所寻之人较为微弱、较为模糊的线索吗?所以,我们不要低估这些微小的迹象;也许能够由此寻觅到更重要的线索。然后,我和诸位同样认为,世界中与科学界的那些重大问题完全有理由首先引起我们的兴趣,但是,风风火火地下定决心,大张旗鼓地立却着研究这个或那个重大回题。往往没有有多大的用处。人们经常会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在科学工作中,从那些恰好摆在面前的,有研究途径的东西着手,会更有前景。如果彻底,不设前提,不抱期待面且是够幸运的话,就能循着关联把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也能将那些细枝末节与宏大的问题联系起来,即便是如此简单平凡的工作,也能得出一条研究重大问题的通路。

 

总之,为了保持诸位的兴趣,使诸位专注于处理健康人的那些看似如此微不足道的失误,我大概就会这么说,现在,我们想要随意请一位不熟悉精神分析的人,问问他会如何解释这些现象的发生。

 

 



他肯定会首先回答:噢,这不值得解释:都是些细微的偶然现象。这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他是否想要宣称,也存在这样游离于世事关联之外的小事,它们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罢,都无关痛痒?如果谁像这样,只针对这一个地方就打破自然的决定论,那他便抛弃了整个科学的世界观。这时,人们可以向他指出,即使是宗教的世界观,当它信誓旦旦地保证,任何一只麻雀从屋顶落下都是受到了神的特别意志驱使,其表现也前后一致得多。我认为,我们的朋友不会想坚持他最初的回答,他会妥协,并且会说,如果他研究这些事情,他自然会为之找到解释,他会说,那是功能上的细微偏差,心灵功能的不准确,它们的发生条件都是能够给出的。平时能够正常说话的人,之所以会在说话时出现口误,其一,是当他有些不适或疲倦的时候,其二,是在他激动的时候,其三,是当他的精力被其他事情过度占用的时候。这些说法是容易得到证实的。口误现象确实非常频警地出现在疲倦的时候,头疼的时候,或偏头痛将要发作的时候。同样的情况下也容易发生忘记专有名词的情况。有些人习惯把遗忘专有名词作为偏头痛来临的前兆。激动的时候,人们也经常混淆词语,也会混淆物品,人们会“拿错”,还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即心思实际上放在其他事情上的时候,人们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打算,会出现许多其他不经意的行为。这种心不在焉有个著名的例子,是飞页》画报上的那位教授,因为他在思考自己下一本书里要处理的那些问题,于是忘记了雨伞,拿错了帽子。关于人们如何因其间经历的事情而被占据很多精力,因而忘记之前定下的打算或量过的承诺,这样的例子我们每个人都亲身遇到过,

 


这听来完全合情合理,似乎也无可辩驳。这或许不那么有趣,不像我们期待的那么有意思。那就让我们再仔细看这些对失误的解释。人们所说的这些现象发生的条件并不同质。身体不适和血流循环障碍为正常功能的障碍提供了一个生理学方面的解释:兴奋、倦、注意力转移属于另一种类型的因素,也许可称为精神生理学因素。后者可以被轻而易举地转译成理论。无论是疲倦,还是注意力转移,或许还有一般的兴奋状态,都可能引起注意力分散,以致目标功能分得的注意力太少。然后,这项功能可能就特别容易受到干扰,不能准确地得到执行。轻度疾患,中央神经器官血液供给的细微变化,可能以相似方式影响注意力分配这个关键因素,从而产生同样的作用。因此,所有情况均可认为是注意力障碍的影响,不是出于器官原因,就是出于精神原因。


 

对我们在精神分析方面的兴趣而言,这里似乎没什么收获。我们可能感到,又想要放弃这个题目了。然而,如果我们进一步深入探讨这些观察,并非与失误的注意力理论相关的一切都毫无破绽,或者说,至少不能自然而然地由这些观察推演出来,我们有这样的经验,这些失误行为和遗忘也出现在那些并不疲倦,精神并不涣散,情绪也不激动,任何方面都处于正常状态的人身上,除非人们恰恰因为这个失误而在事后认为当事人情绪激动,而当事人自己并不承认这点。一项能力不会因为受到更多注意就一定提高,也不会因为注意力降低而受到威胁,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有许多工作,人们纯粹是自动化地去完成,投入的注意力非常少,却完成得很稳妥。散步的人几乎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却保持着正确的路线,在目的地停下脚步,不会迷路走错。至少他通常都是这样抵达目的地的,娴熟的钢琴演奏者,不用思考就能敲准琴键。当然,他也有敲错的时候。但如果说这种自动化的弹奏会增加弹错的危险,那经过大量练习使弹奏变得完全自动化的大师恐怕就是危险最大的人了。相反地,我们看到很多工作,当人们并不特别注意它们的时候,完成得尤其稳妥,而那些笨拙的失误,恰恰会发生在人们尤其重视某项能力能否正当表现的时候,也就是所需的注意力肯定没有分散的时候。这时,人们可能会说,这是“情绪激动”的影响,但我们不明白,既然这是兴致勃勃要做的事,激动的情绪为什么没有提高人们对它的注意力呢?若在重要的讲话或口头判中因为口误说出了与原本意图相反的话。那么,按照精神生理学或注意力理论就几平无法解释了。


 

还有许多附带现象伴随着失误出现,人们不理解这些现象,而且迄今为止的解释也没能拉近我们与它们的距离。比如,人们暂时忘记了某个名字,为此感到生气,无论如何都想记起来,无法放下这作事。这个词“就在嘴边”,如果谁在他面前说到这个,他立即就能认出来,那为什么这个生气的人很少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词上呢?或者出现这种情况,失误多次重复发生,接二连一地发生,交替着发生。先是忘记约会的事;到了下一次,虽然下定决心绝不忘记,却发现记错了时间。再比如,试图间接地记起某个忘掉的,却在这过程中,将原本可以帮助找到这个的另一个词也忘记了,此时想要找出这第二个词,然后又想不起第三个了,凡此种种,众所周知,同样的情况也可发生在排印错误中,这些错误可以理解为是排印工的失误。据说,有一次,一份持社会民主立场的报纸上出现了这样一个顽固的排印错误。有关某次庆典活动的一篇报道称:人们在出席人员中认出了“Kornprinz殿下。次日,这家报纸道歉并试图更正:“原文当然应当写做:Knorprinz殿”。遇到这类情况,人们往往爱说,排印中的错误是鬼在作祟,铅字盒子里住着妖怪之类的话,但无论如何,这些表述都超出了关于排印错误的精神生理理论之外。


 

我也不清楚诸位是否知道,口误是可以被激发的,也就是说,它是能够通过暗示引发的。此处有则轶事:有一次,一位新人演员幸运地得到了一个重要角色,他要在《奥尔良的姑娘》里禀告国王:元帅送回了他的剑。一位演主角的演员与这名新人开玩笑,排练时在这位腼腆的新人面前重复:马车送回了它的马,而不是那句正确的台词。他的目的达到了:到了演出的时候,虽经再三提醒,这位不幸的演员真的在首次登台时说了那句改过的台间,或许正是因为再三受到告诫才会如此。


 

失误行为中所有这些细微特点,注意力分配的理论解释得并不是很清楚。但这个理论并不一定因此就是错的。它或许缺少某些东西,需要一些补充来完善。但有些失误本身也还能从另一个方面来考察。

 


让我们在所有的失误类别中选取最适合我们研究意图的一种失误,口误。我们同样可以选择笔误或误读。这样的话,我们必须要说,我们至今为止只对口误何时以及在何种条件下发生提出过问题,因而也只得到了这些问题的解答。但是,我们也可以改变兴趣的指向。可以想要知道,口误为何恰好以这种非那种方式发生:我们还可以对口误的结果进行考察。诸位都明白,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口误的效果不澄清,那么,即便这种现象在生理学方面已得到解释,从心理学角度看,它仍是一种偶然。如果我出现口误,我显然可以有无数种方式说错,这个正确的可能被说错成上千个别的,可能被歪曲成无数种不同的形式那么,是否存在某种东西,在特定情况下促使我从所有那些可能的口误方式中选取了某一?或者说,这仍是偶然情况,随机事件,而这个问题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智的答案呢?


 

两位作者,梅林格和迈耶(分别是语言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在1895年也曾试图从这个角度着手探讨口误的问题,他们搜集了事例,并首先从纯粹描述的角度对其进行描写这当然还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但可以找出通往那里的道路。他们将口误造成的语言表达上的扭曲分成以下几种:调换、预音、余音,混合与替代,就两位作者的这些主要分类,我为诸位举些例子。调换可指当某人说“维纳斯的米洛”。而不是“米洛的维纳斯”(语序的):预音,比如:“我的心沉,呃,心情很沉重”;余音:比如那句著名的失败的祝酒问:“诸位,请为我们主任的健康打嗝”:这一种形式的口误并不那么常见。与之相比,诸位会发现因聚合或混合而造成口误的情况要多得多,比如某位先生和某位女士在街头相遇,那位先生说:“小姐若不介意,我很愿意陪辱”。在这个混合词里,除了陪伴,显然还包含了侮辱的意思(估计这个年轻人对这位女士的追求至此还没有多大进展)。关于“替代”这一口误类型,两位作者给出以下事例:某人说:“我把制剂放到信箱里”,而不是“培养箱里”,诸如此类


 

这两位作者基于他们所收集的例子尝试做出解释,这种尝试是极不充分的。他们认为,一个字的音素和音节有着不同的价值,高价元素的神经分布会对低价元素的神经分布产生扰作用。在这里,他们显然是立足于本身根本不那么常见的预音或余音:至于其他的口误情况,即使这种语音优先作用真的存在,也根本无法用它来解释。鉴于最常见的口误是把一个词说成与它非常相似的另一个词,许多人认为,这种相似就是以作为对口误的解释了。比如某位教授在他的就职演讲中说:“我不愿意(不适合)去评价我非常敬重的那位前任教授的成绩。”或另有一位教授说:“就女性的性器官面言,尽管有很多的诱惑,呃,对不起:尽管有许多的尝试……”




 

但是,口误最惯常并且也最明显的形式就是,打算说的与实际说的正相反。这里涉及的因素当然与语音关系及相似性效果都相去甚远,作为替代,可援引以下事实作为根据:反义面在概念上有着牢固的亲缘关系,在心理联相中特别接近,历史上就有这样的例子:我们议院的某任主席曾在会议开始时这样说道:“先生们,本次会议有……位成员出席,我宣布会议就此结束。"


 

正如那些对立关系,其他常见的联想关系也具有相似的迷性,有时会出现得相当不合时言,比加,在这样的报道,亥姆霍兹的孩子与著名发明家企业家西门子的孩子婚,著名生理学家杜布瓦雷蒙为他们致贺辞。他那篇必定非常精彩的贺辞是这样结束的:新公司西门子和哈尔斯克百年好合!这当然是用公司的名称,柏林人对这两个名字的组合肯定就像维也纳人对里德尔和博伊特的名字那样熟悉


 

所以,除语音关系及同形相似之外,我们还必须考虑词语联想的作用,但这还不够,在一系列的案例中,我们若不把口误者之前说的或只是想到的那一句话同时考虑进来,似平就不能把观察到的口误现象解释清楚。总之,正如梅林格(Meringer)所强调的那样,这又是一个余音的例子,只是距离更远些。我必须承认,我的总体印象是比起之前的任何时候,我们现在都似乎距离理解口误更远了!


 

,如果我说,经过方才的考察,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对这些口误的例子有了新的印象,继续停留在这里可能还是有意义的,我希望我没有弄错。我们考察过口误发生的必要条件,然后考察了影响口误相同形式的决定因素,可是,且不考虑口误的产生,我们还根本没有着手考察口误的效果本身,如果我们下定决心,也要去考察口误的效果,那么我们必须终于鼓起勇气说:在一些例子里,口误的结果也是有意义的,说它意义,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或许应当将口误的效果本身作为完全符合常态的、亦有自身追求目标的心理活动来看待,作为有内容和意义的表达来理解,在此之前我们一直称其为失误行为,可现在看来,有些时候,失误行为似乎本身就是常规行为,只是占据了另外一个原本期望或打算进行的行为的位置。


 

在个别例子中,失误行为的意义确实是具体且明显的。当那位主席刚开口即宣布议院会议结束而非开始时,根据我们对这一口误发生条件的了解,我们愿意认为这个失误行为是有意义的。他对这次会议不抱有任何良好的期待。若能立即终止它,他会感到欣喜的,指出这层意思,即表明对这个口误的阐释,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困难。或者,当某位女士貌似赞许地问另一位女士:“这顶新帽子如此精致,肯定是您亲手粗饰,呃,装饰的吧?——那么,估计世上没有任何科学研究能阻止我们从这个口误中听出另一番意思:这顶帽子是个粗糙的活计,或者,当某位以强硬著称的女士说:“我家先生医生该怎样控制饮食。医生却说,他不需要控制饮食,他可以按照我的想法随意吃喝”,那么,这个口误的确从另一方面表明了一项严格的饮食安排。


 

女士们,先生们!若结果表明,口误以及失误行为中具有意义的不只是小部分,而是大部分,那对我们而言,至此还未谈及的失误的意义将不可避免地成为最有意思的部分,理所当然地使别的所有别观点都退居其次。接着,我们可以把所有生理学或精神生理学的因素置一旁,致力对失误意义的研究,也就是对其意图的纯粹心理学的研究。因此,我们不会迟疑,我们会立即考察更多的观察材料,来印证这个预期。


 

但在我们将这个打算付诸实施之前,我想邀请诸位和我共同追踪另一条线索。作家使用口误或其他失误作为文学表现的手段,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单是这个事实就已经能为我们证明,他认为失误,比如口误,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他有意制造出来的。作家并不是偶然写错,然后让这个笔误作为下人物的口误保留在那里。他想通过这个口误让我们明白某些东西,而我们可以这东西会是什么,他是否想暗示我们,所涉及的这个人精神涣散、疲倦,或是预感偏头痛就要发作。当然,就口误被作家当作有意义的来使用这一点,我们不想过高价。在实际上,它可能确实没有意义,可能是心理上的偶然事件,或只在极少情况下有意义,而作家仍可以通过赋予其意义使之具有思想性,从而为自己的目的所用。但是,若我们从作家那里了解到的口误,比从语文学者或精神科医生那里的更多,这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这样一个口误的例子出现在《华伦斯坦》(皮柯洛米尼,第一幕,第五场)里。在前一个场景中,马克斯·皮柯洛米尼极其热情地支持公爵,大力褒扬和平带来的恩惠,说是在陪伴华伦斯坦的女儿前往营地的路上领会到了这些,在他离开后,留下他的父亲和钦差斯滕贝格然不已。然后,第五场是这样继续下去的:

斯滕贝格:!就这样吗?朋友,我们就任他带着这样的念离开,不立刻叫他回来,好让他睁开眼睛吗?

奥克塔维奥(由沉思中缓过神来):他让我把眼睛睁开了,我看到的东西比我乐意看到的更多。

斯滕贝格:那是什么,朋友?奥克塔维奥:这可恶的旅行!

斯滕贝格:怎么了?是什么?

奥克塔维奥:随我来——我必须立刻追踪这条不幸的线索,用我的眼睛去看——跟我来(想引他前去)

奎斯滕贝格:到底是什么?去哪里?

奥克塔维奥(急切地):去她那里!

斯滕贝格:——

奥克塔维奥(改口说):去公爵那里!我们走…

奥克塔维奥当时想说“去他那里”,即去公爵那里,可他说错了,他的话“去她那里”至少向我们透露出,他肯定已经明白,是什么影响了这位年轻的英雄,使他如此推崇和平。

 


一个更为精妙的例子是兰克在莎士比亚那里发现的。那就是《威尼斯商人》里那位幸运的追求者在一个匣子中做选择的那个著名段落,或许,我最好还是在这里把兰克这段简短的叙述念给诸位听。


“在一处口误,虚构的条作特别细致,实现的手法极为出色。一如洛伊德在《华伦斯坦》中指明的口误,它显示出,作家很清楚失误的机制和意义,并假定听众对失误也有这样的理解,这处口误出现在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第一幕,第二场)里。波西亚依照父亲的意愿抽签选择丈夫,到此时,她已经侥幸摆脱了所有她不喜欢的追求者。因为终于找到了巴萨尼奥这个她真正心仪的追求者,她必然担心,他也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这时,她恨不得告诉他,即使他选错也尽可以放心,她仍然会爱他,但她却由于自己的誓言无法这样做。在她内心矛盾之时,作家让波西亚对她中意的这位追求者说:

我请求你再等等;再等一两天:

因为,要是您选错了,我将失去您的陪伴:所以再等等。

有种东西(可那不是爱情)告诉我,我不想失去您:

——我可以指导您,

做出正确的选择;可我这样就会违背誓言:我不想违背誓言:那您就可能错过我。

可要是您真的错过了我,您就会让我罪恶地希望,我真该违背那誓言。哎,这双恼人的眼睛啊,它们这样看着我,把我分成两半!我半个是您的,半个是您的---

是我的,我本想说:可若是我的,也就是您的所以全都是您的。

(据施莱格尔和蒂克的译文)

在选择之前,她就已经完全属于他,爱着他,对于这一点,她只想对他稍做暗示,因为她本该对他绝口不提。而恰恰是这一点,作家借助细致入微的心理感受,通过口误,使之明确地体现出来,并且,无论是恋人心中难以承受的不安,还是听众们与之感同身受的、对选择结果的紧张情绪,作家都懂得通过艺术手法去平复。"


诸位还要注意,波西亚最后如何细致地调和了这个口误里所包含的两种意思,她是如何消除它们之间存在的盾,最后还是承认这个口误是对的:

可若是我的,也就是您的,所以全都是您的。



偶尔,与医学疏远的思想家也会通过他的某句评点揭示失误的意义,先一步免去了我们澄清它的努力。诸位都知道天才的讽刺作家利希滕贝格(1742-1799),关于他,歌德曾说,他在哪里打趣,哪里便藏着问题,问题的解答间或也借着玩笑显露出来,利希滕贝格在他诙谐讽刺的格言里记录下了这句话:他总是把“angcnommen”读成“Agamemnon”,可见他将荷马读得多深。这的确就是误读的理论。



下次让我们考察,就对失误的理解面言,我们是否可以与作家们同行。



本文摘自: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及-精神分析引论 讲座 新篇


由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学院出版(德国美茵河畔法兰克福)

弗洛伊德汉译项目

托马斯·普兰克斯


版权:

该文本受国际精神分析协会(IPA)及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研究院(SFI)联合版权保护。禁止任何形式的翻印。

弗洛伊德汉译项目团队


心理分析师:托马斯·普兰克斯博士(德国法兰克福)

约翰尼斯·霍尔德曼(德国柏林)


翻译:

乌尔里克·安肯布朗克(德国慕尼黑)

李春秋(德国曼海姆、中国北京)

乌疆(德国柏林)

丁娜(德国慕尼黑)

刘伟(德国法兰克福、中国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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